大航海时代4宝物某村庄发生了一件非常神秘的事件,科学都无法解释!-紫苏屋

某村庄发生了一件非常神秘的事件,科学都无法解释!-紫苏屋

夏日炎炎,蝉鸣阵阵。
正午时分,石窝村里的大部分村民都在家里歇凉。
忽然,一阵叫喊声打破了村里的宁静,“快来人哪,文家那丑媳妇跳河了,快去救人啊!”
听到叫声的村民纷纷往河边跑。
在人群中,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跑得飞快,河边已聚集了一些人,见到他纷纷让开一条道来。男人远远看见,李氏在河中央扑腾,几个好心的村民正向她游去。
他迅速脱掉上衣,扎进河里。
河边的村民纷纷议论。
“是不是文家那丑媳妇表白又被陈沐晨拒绝,她才跳河的?”
“哇,你怎么一猜就着了?”
“切,这有什么?这李氏纠缠陈沐晨不是一两天了,哪次陈沐晨拒绝她,她不是要死要活的?”
“啧啧,这个女人又丑又懒又恶毒,关键还不守妇道,要是我干脆让她淹死算了,文智轩干嘛还要救她啊!”
“唉,李氏这副德性,竟然还嫌她男人长相不好!听说文智轩回来这几天,那李氏硬是不让他进屋睡觉!”
“不好了,那李氏沉下去了!”
……
唐笑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汪洋大海中,浑身冰冷、麻木。
她费力地睁开双眼,四周白茫茫一片。脑子突然一阵剧痛,涌现出很多不属于她的信息。像被人强塞进来,凌乱又残酷,似要将她脑袋涨裂。
她叫李建兰,父母只生了她一个,自小被养得过度肥胖,未婚夫梁成嫌弃退婚。去年,母亲再度怀孕、父亲摔断了腿,家里乱成一团,她奶奶便趁机将她卖到文家当冲喜媳妇。她暗恋上秀才陈沐晨,这一日又找他表白。陈沐晨让她跳河表决心,她当真跳了下去……
怎么回事?她不是叫唐笑吗?哪里来的李建兰?
拥有双重记忆的她,意识昏昏沉沉。
然后,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上岸边,帮她清理口鼻上的异物,在她心脏处按压。
李氏陆续吐出一些水和异物,人却还没清醒。
文智轩犹豫了下,往她口中渡气。
“嘶……”远远站着的村民倒抽一口冷气。那李氏像座小山似的躺在那儿,脸上的赘肉掉到了脖子上,连五官都看不清,真正的丑胖如猪啊,也真难为文智轩下得去嘴!
李氏哼了一声,似有醒转的迹象,文智轩便把李氏抱起,准备离开。
“文……文大哥,李氏一直纠缠我,我摆脱不了,就说,如果她敢跳河,我就答应她,等她和离娶她……我不是真的要娶,我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,没想到……”身穿月牙色长衫的陈沐晨摇手又摇头,脸红耳赤,羞窘不已。
李氏睁开双眼,虚弱地道,“陈公子,以前是我不懂事缠着你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你收了我的那些东西,不用还回来给我了,就当作是我对你造成困扰的补偿吧。”
陈沐晨气白了脸,“李建兰,你……”
李氏却闭上了双眼,似多看他一眼都不愿。
文智轩淡漠地说了句,“你以后离她远点!”抱着李氏离开了。
陈沐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
……
文智轩抱着李建兰一路走到房子里,把她扔在堆满杂物的破旧木床上,撑在她身侧,蹙眉头看她。
李建兰哼了声,迷迷糊糊醒来。
四目双对。
面前的男人脸上蓄了络腮胡子,乌蓬蓬的一大片,一看就是个莽汉,只余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可取。
李建兰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大航海时代4宝物。
目光一寸寸往下移。
文智轩救人心切,从河里出来后,身上只披着一件短褐。
李建兰的目光停顿在他古铜色的壮硕胸膛上,而后,“啊!”发出石破天惊的尖叫,粗壮的双腿一蹬。
“噗通!”文智轩猝不及防,被她踹倒在地。
“该死的登徒子!”李建兰腾地坐起,想下床去将衣衫不整的文智轩暴打一顿。文智轩从地上一跃而起,揪住李建兰的衣领,将她提拉而起,咬牙咆哮,“马上收拾东西,给老子滚蛋!”
声音之大都市猛男,足以把只盖着茅草的屋顶掀翻了去。
文智轩的老母亲惦着小脚闻讯而来,被儿子的大嗓门吓了一跳,在门槛上绊了一跤。文智轩把李建兰扔回床上,过去扶起小老太。
“轩儿,你做什么要这么大声说话啊,把建兰吓坏了怎么办?”文母推开儿子,走到床前,“兰儿,轩儿说话都这样,你别往心里面去,啊?”
李建兰只是闭着眼摇头。
文母的眼里满是担忧,“你有哪里不妥当的吗?娘请大夫来瞧瞧可好?”
“谢谢,不用了,我只想静一静。”李建兰语气冷淡。
文智轩看不过去,吼他母亲,“你是她婆婆,为何要对她低三下四的?”
文母着急跺脚,“兰儿都这样了,你少说两句罢!”
文智轩怒气腾腾,“这样的媳妇,不要也罢!”
文母气得打了几下儿子,“兰儿累了,让她好好休息,我们出去说。”拼命给儿子使眼色。
文智轩气冲冲地走了。
……
唐笑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,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。
她记得出差时,发生了车祸。
然后,一睁开眼,就到了这里。
原主被未婚夫退婚,娶了自己的闺蜜,让她沦为全村人的笑柄。文家太穷,她又不擅做家务,村人也天天笑话她。
从是父母的手中宝,到一个人人嘲笑、欺负的废物,她的心里落差非常大,只好通过吃东西来发泄心中的不满……
原主还挺可怜的,唐笑心里想。
环顾四周,房间里堆满了杂物,散发着臭味。
虽然原主的婆婆隔三差五的帮她打扫房间,可有些角落还是打扫不到位。
她叹息一声,挪动水缸般粗壮的身子,艰难地翻下了床。把湿衣服脱下,一瞧身子,层层叠叠的肥肉堆积在一起,手一抓,一大坨,真是……好恶心!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骨感美女,她实在是……好吧,以后她会减掉的。
把湿衣服换了下来,然后把破烂的窗户打开通风,再把屋子里的杂物清除。
脏衣服搜出一堆,还有刚弄湿了的被单,足足两大桶。唐笑,不,李建兰在角落里找到皂角液,然后挑着两个大木桶去了河边。
河面水波粼粼,河水特别清澈。
李建兰一蹲下来,便清晰地看见原主的样子。
一张几乎有脸盘般大的脸,上面满是痤疮、青春痘,五官被肥肉挤得看不清,比猪头还难看。
李建兰呆滞地看着河里那个陌生的自己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哈哈……笑死我了!大家快来看哪,李建兰被自己丑哭了,哎哟,不行,我肚子好疼……”
李建兰抬眸,在她斜对面,一个年轻女孩正捂着肚子,指着她夸张地大喊大叫。
张荷花,跟原主一样,是陈沐晨的爱慕者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李建兰蹙眉不理她,低下头,自顾自地洗衣服。
张荷花笑了一会儿,见李建兰没反应,便恼羞成怒,捡起小石子扔她,“死肥婆,又肥又蠢又丑,还敢肖想我沐晨哥?真是笑死人,村人背后都说你下贱无耻,沐晨哥遇上你,那是他倒了十八辈子的霉!你就是一坨屎,又臭又脏,要是我直接死了算了!”
李建兰将那些小石子一一接住,冷冷地道,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
“嗖”的一声,一颗小石子扔回去,砸中张荷花的脚面。
张荷花愣了愣,须臾,猛地抱住脚嚎了起来。
“哎哟,我的脚……救命啊,李建兰杀人啦!”
因过了晌午,很多人都出工了,河边、田埂上、地里都有些村民。
张荷花一嚎,许多村民便往河边跑来。
李建兰慢悠悠走到张荷花面前,往她痛处又踩上一脚。
“啊!”张荷花尖叫!
李建兰装作惊慌失措地大喊,“哎哟,荷花啊,你脚可能是被蛇咬了!你别急,我来帮你把毒吸出来!”
张荷花很清楚自己的脚是怎么回事,又见李建兰那狭小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顿时就气炸了,“李建兰你这个恶毒的死肥婆,你给我滚开!”恶狠狠地用力一推。
李建兰顺势往地上一坐,“哎哟!”嘴上夸张地喊疼,暗地里却冲张荷花挑衅一笑。
张荷花愤怒得浑身发抖,不顾脚疼,扑过来要打她。
赶过来的村民,看到的便是张荷花把李建兰推倒在地、打她,连忙阻止,“住手!”
“荷花,你做什么害人!”
张荷花被发怒的村民掀翻在地。
而李建兰则被人小心地扶了起来,有个大娘还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。
张荷花憋屈极了,双眼变得通红,怒喊,“你们都眼瞎吗?死肥婆用石头砸伤我脚了!”
村民一听,更加生气,“荷花,我们好心过来帮你,你还骂我们,真是狼心狗肺!我看你才是真的心聋目盲!”
“就是!姑娘家家的,说话这样恶毒,小心嫁不出去!”
几个村民骂骂咧咧走了,只有那个大娘还记得方才李建兰说张荷花被蛇咬了,便提出要张荷花把鞋袜脱了看看。
张荷花气昏了头,不等大娘触碰到她的脚,便一脚就踹了过去,“滚开!我还没嫁人,我的脚能随便让人看吗?”
李建兰没想到她这么愚蠢、嚣张,快速地把大娘拉到了一旁,对她冷笑道赖丹丹,“你还记得自己没嫁人啊!连一个关心你的大娘你都要害,你的心真是黑心棉做的。你瞧瞧自己的模样,比泼妇还泼妇,谁敢娶你?送人都不要!”
这话戳中张荷花的痛处,脸蛋因愤怒而扭曲了,她猛地从地上跳起,“死肥婆,我跟你拼了!”朝李建兰撞来。
李建兰是个旱鸭子,身后却是河。只要把她撞入河里,她准没命。
张荷花恶向胆边生,是存了心要李建兰死的。可她没想到,眼前的李建兰身手变得这么好,只轻飘飘地一个闪身,便躲了过去。她收不住脚,一头栽进了河里。
张荷花识水性凝视山羊的人,可猝不及防之下,也喝了不少水。她浮出半颗头,冲李建兰边哭边骂,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,很是狼狈。
大娘再好心,对这种坏心眼的女人,她也懒得理了,叹息一声,便走了。
李建兰则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,蹲下继续洗衣服。
张荷花骂够了,才往岸边游过来。
可是,她的脚突然抽筋了。心一慌,便被呛了几口水,整个人控制不住的下沉。
“救命!”她拼命地挣扎、大力搅动河水。
可河边只有一个李建兰,她恨不得她死了好,怎么会救她呢?
张荷花绝望了。
李建兰发现了张荷花的不对劲尹真伊,犹豫了下,正想去救人,可身后却有一道身影疾步而来,转眼就到了跟前。
是文智轩!他作势要往河里跳。
“等一等!”李建兰一声大喝,“她还是个姑娘家,你不能去救她!”
在这年代,救她就等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,张荷花被毁了清白一双旧军鞋,肯定会讹上文智轩,她可没大方到能跟别人共享丈夫的地步!
然而,文智轩却没有想得那么远,他只觉得李建兰阻止他救张荷花,一定是还在为陈沐晨争风吃醋,因此,他特别生气!
他冷冷看了李建兰一眼,一言不发脱了外衫要救人。
李建兰知道他误会了,却也来不及解释,只是扔下一句,“让我来。”便扎进了河里。
文智轩愣了愣,这才想起李建兰不会游泳!
他忙扎入河里,朝那两个女人游去。
可下一刻,李建兰便浮起半颗头,冲他喊,“你现在回张家,通知他们派人过来,把张荷花带回去。”拖着张荷花往岸边游去。
她会游水?
那中午时为何还溺水?
文智轩眯着双眼看她,眼里满是审判意味。
李建兰喘着气把张荷花推上了岸,回过头来,斜睨着文智轩,“你想娶她?”
文智轩皱眉,“说什么傻话?”
李建兰冲他吼,“那还不快走caanoo!等她清醒了,不赖你身上了吗?”
文智轩这才后知后觉,一拍额头,狼狈地上岸找人去了。
……
张荷花被人接走了,李建兰顶着一身湿衣服勉强将两桶衣物洗干净,便挑着往回走。
方才张家人轰轰烈烈赶来,也跟着来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,他们对着李建兰的背影,七嘴八舌议论开了:
“奇怪了,这李氏不守妇道勾引陈秀才,天天跟张荷花吵,今天怎么会主动救她?”
“或许她以前得了花痴症,她睡了她男人就好了呗宇智波班。唉,怪只怪她父母只生得她一个,她自小被惯坏了,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。原先她父母为她定下的一门亲事,也被退婚了,娶了她的一个好姐妹,听说她居然打上门去……忒丢脸了。”
“可不是?李家谁都治不住她,好在她娘老蚌生珠,去年查出有身孕倾楚天下,她奶奶才把她扫地出门,嫁到文家来。不过,那嫁妆倒是丰厚,可惜,也让这个女人败光了。文家娶了这一门媳妇,真是倒霉!”
“也不能那么说,如果不是李氏嫁过来冲喜,文老头说不定早不在了。”
……
李建兰听了有些心塞,回到院子里,又听见了这一番对话。
“轩儿,兰儿要洗两大桶衣服,我让你去帮忙挑回,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”是婆婆文母的声音。
文智轩嗤之以鼻,“娘,你得了吧,人家块头大,挑那一点东西,算得了什么!”
文母怒声道,“兰儿一个女孩家家的,不过是胖了点,被你说成这样,你是不是对她不满?我告诉你,她是你媳妇,不满也得给我憋着。”
文智轩的声音如天雷滚滚,“娘,凭什么!李氏丑点、懒点无所谓,可她不该虐待您!这一点我不能忍!我要休了她!”
文母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你……你胡闹!去年沈家把兰儿嫁过来,你爹的病就好了;如果没有兰儿,你还有爹吗?做人不能忘恩负义!休妻这类的话以后可别再提!更何况,那些空穴来风的话信不得!”
文智轩无力扶额。
父母善良,却也愚昧。那冲喜什么的,能信么?
算了,留下李氏,不过多一张嘴吃饭,养着便是。
想了想,便妥协了,“那我可把话搁在这儿了,如果李氏还敢对您不敬,伯恩安德森我马上休了她!您到时可不许再拦着我!”
他知道李建兰能听见,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释行正,估计左邻右舍全都听见了。
文母气得去打儿子,文智轩身板结实,倒不觉得疼,反而怕娘伤了自己,便搁下一句,“我去河里了。”大步流星离去。
“多捕一些,兰儿今日受惊了,给她补补身子。”文母跳着小脚喊。
李建兰听着,弯起了嘴角。
这婆婆真好!
原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做姑娘时,父母宠她爱她;嫁人后,公公婆婆对她也极好,她却整日闷闷不乐,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。
不过,自己既然占用了她的身体,以后就替她多报答这些人吧暴风男。
至于文智轩……
如果他能尊重自己,就一起凑合着过吧。不然,和离也没什么,作为一枚未来的新人类,她独自一人也能活得很好。
李建兰绕过小院,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,将洗好的衣物晾起,再回到屋内,从破旧的衣柜里翻出一套棉质的衣服,躲到了柜子后面,把湿衣服换下来。
可是,衣服才脱了一半,文智轩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。
“啊徐则林!”李建兰本能叫了一声,文智轩已快速转过身,气急败坏吼她,“你换衣服都不知道关门的吗?”
“没有门。”李建兰弱弱的道。
身子被他看光了去,她应该生气的。可一想到以前那扇破旧木门,是原主自己踹烂了,她又不好意思发飙。
“……”文智轩被噎了一噎,“那就该把帘子拉上啊!”
“……哦。”她能说她这个现代人,压根儿就没门帘这个概念吗?
而且,她有拿柜子当屏风的,谁知这人还闯到后面来?
她用被单裹住身子,问他,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文智轩如狼似虎地瞪她,“三婶家的鸡蛋是不是你偷的?”
“我……”李建兰下意识地想否认,可脑子里却出现了原主偷鸡蛋的全过程。主要是她胖,吃得多。文家穷,吃食太少,她饿得受不了,就去偷!
真是好丢人!
李建兰涨红了脸,双手紧握成拳,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,“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文智轩气极,扬起手掌。
李建兰闭上眼,视死如归,两排浓密的眼睫毛却轻轻颤动。
她在赌,文智轩会不会真的打她。
显然,她赌对了。
文智轩只是想吓一吓她。见自己的巴掌起到震慑作用,他心中的气莫名就消了。
“跟我走!”急躁脾气的他,抓住李建兰的手就往外拖。
“等等,轩哥!”李建兰情急之下,脑子一抽,“轩哥”这个称呼便脱口而出。
文智轩身形一顿,回过头去,正看到她另一只手慌忙掩住被单。可即便如此,被单还是往下滑了滑,露出半边白花花的肩膀。
这丫头的脸这么黑,身上怎么这么白?
文智轩看直了眼,李建兰恼羞成怒,咬牙切齿,一个字一个字地怒吼出来,“文、智、轩!”
她那张又黑又胖的大盘子脸上怒气腾腾,却不似以往那般的嚣张跋扈、面目可憎,反而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兽,张牙舞爪,却又拿文智轩无可奈何。
文智轩莫名就弯了嘴角,可惜胡须太多,李建兰看不到。他松开李建兰的手,干咳一声,“赶紧把衣服穿好,衣衫不整的像什么话儿!”背着双手,慢悠悠往外晃去。
李建兰气得磨牙,她衣衫不整,也不看看是谁害得!
文家的屋子是五间土胚房,中央是屋厅,屋顶盖着茅草。
李建兰收拾好出来,便看到文智轩的三婶黄三娘正在屋厅里呼天抢地地撒泼。“我们老文家是造了什么孽啊,娶了这么一个偷人家东西的肥猪回来!我那几十个鸡蛋,可是留着儿媳妇坐月子吃的,现在全喂到那个死肥婆的狗肚子里去了,我儿媳妇可怎么办啊!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一头撞死在你们这儿算了……”
李建兰眉头紧皱,快步走近,冲黄三娘屈膝作了个福,“三婶,是我一时嘴馋邹少官,才拿了你的鸡蛋,真是对不起,晚一点我一定会赔给您的。只是,我只拿了三枚鸡蛋,没有您说的几十个那么多的。”
黄三娘哭声一顿,眼珠子转了转,又怒骂,“你这个死肥猪什么意思啊!我儿媳妇坐个月子,我怎么可能才给她留三枚鸡蛋?我一窝鸡蛋,少说也有三十来个,你偷吃了还不承认?哎呀,我儿媳妇怎么这样命苦啊,本来身子就弱,用来补身子的鸡蛋却让这个又丑又胖的女人偷吃了,这可怎么活啊!老天爷啊,您睁开眼看看,下道雷劈死这个恶毒的女人吧……”
村里的房子都建的挨得近,左邻右舍说话大声点,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。可黄三娘这一闹,村民全都听见了,跑进来看热闹。
“是啊,这个女人又蠢又肥,文家那一点儿东西都不够她塞牙缝,她又那么懒,不偷不抢怎么能填饱肚子呢温兆宇?”
“连坐月子的人吃的东西都偷,也不怕遭天谴!”
“总之,有这种好吃懒做的女人做邻居,是我们倒了大霉。”
“……”
大家七嘴八舌纷纷指责,根本没有李建兰说话的余地。
黄三娘见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,顺杆子往上爬,闹得更欢了,“死肥婆,这么多人数落你的罪状,还不知悔改,我今天跟你拼了,死了就当为民除害!”像头蛮牛一般冲撞了过来。
李建兰不便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自己的身手,便打算硬生生的接她这一撞。
“啊!”她装作害怕捂住了脸。
然而温永毅,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