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谟佳辩论队金川杀人事件(完)-抓马饼干盒

辩论队金川杀人事件(完)-抓马饼干盒

(尽管很扯,但是我已经很累了,晚安)
张爱玲曾经在《倾城之恋》写过,一个人,会邀心爱的人到他房里看月光。
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,可是宾馆里,没有多少人有欣赏的心情。
嘉振敲了敲清钊的房门,清钊开了门,转过身来说:“隽盈,你先回去吧,换嘉振和我呆着。”
隽盈点点头,朝嘉振笑了笑,往外走去。
隽盈走了几步,来到大房间里,文琦、晓潼、魏琦、顺丰都呆在这儿。
隽盈:“你们怎么啦,怎么气氛这么凝重。”
文琦说:“我觉得,有太多太多事情不对劲了。”
大家都没有说话,等着下文。
文琦:“最大的疑点:谁杀了小鹿?目前看来,萝莉和梁潇都不可能。鸽子没有这么神通广大,梁潇根本没有作案方法,最重要的是,如果凶手在四楼房间里杀了小鹿,为什么不等我们自己发现他呢?为什么要割下他的头颅,带到房间里来,感觉凶手是以一种近乎得到快感的方式,巴不得我们早点知道这件事,狠狠地吓我们一跳。”
顺丰:“我同意文琦师姐的看法。萝莉师姐都承认了想杀我们,以她的性格,杀了人,绝不会不承认。那么核心问题还是回到了当时最有可能作案的三个人身上,”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,“魏琦、隽盈和嘉振。”
此刻,清钊房间。
嘉振:“你看,月光很漂亮。”
清钊看向窗外:“嗯。”
嘉振慢慢地靠近清钊,清钊专心地看着月光,突然感觉嘉振的气息近在咫尺。
清钊:“你干什么?”
文琦看了一眼魏琦和隽盈,接着说:“清钊为什么突然有嘉振给的麻醉剂呢?刚好嘉振破坏了梁潇的火机,他不是后面才来的吗?他怎么发现梁潇的异常?嘉振在魔术秀中途,又出去了一下。”
嘉振的呼吸异常急促:“你连我靠近你,都不愿意吗?”
清钊眯了眯眼:“离我远一点。”
嘉振闭眼,一副受伤的样子,他睁开眼:“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?”
清钊离开他身边,走到床边,扭开笔筒,检查自己笔身里的针管。
晓潼:“你是说,所有的事,都和嘉振有关?”
文琦:“我想,我们应该把大家聚集在一起。”
魏琦:“不行了,我的头真的好痛。”
顺丰:“怎么又头疼了?你已经痛了好几天了。”
魏琦:“我不知道,每次都好痛,我真的没法思考,浑身也没有力气。”
嘉振看着清钊,眼眶发酸:“一定要这么做吗?那个人就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?”
清钊:“一切我都没有逼你,是你自己自愿的。”
嘉振:“的确是我自愿的,可是,可是你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吗?”
清钊:“够了。”
突然,门被敲响了,是顺丰的声音:“师兄,师姐他们叫你们全部过去。”
清钊看了嘉振一眼,朝门外说:“好,我们现在过去。”
所有人都聚在了大房间里。
魏琦裹着被子,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,其余的人都坐在床上,看着刚刚进来的三个男生。
清钊发现大家的神情都不对,问:“怎么啦你们?”
文琦:“让我来梳理一遍,杀小鹿的凶手,是怎么做到的吧。”
嘉振:“你们有线索了吗?”
文琦看了嘉振一眼,说:“这个人,从很早开始,都知道梁潇的不对劲,所以梁潇的火机坏了,是嘉振搞坏的,但是嘉振已经毕业了,按道理说,他和梁潇的关系并不算亲密。所以梁潇没有能杀掉我们,因为这个人根本知道梁潇的计划。”
文琦:“当时,杀小鹿的人,必定在嘉振、隽盈、魏琦三个人当中,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,但是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杀小鹿呢?有,像萝莉,可以让鸽子割断小鹿的大动脉,当然重力一点,甚至可以割掉他的头颅,可是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带到魏琦房间里来,鸽子不会处理血迹,头颅的血一定是滴滴答答的。可是你们发现没有,我们宾馆走廊的地板上,从来没有过血迹。所以也不会是鸽子。是人,包裹好带来的。为什么要让魏琦看见头颅呢?因为凶手先让我们尽快发现尸体,但是小鹿很久没回来,我们必然会找到他,最迟也不过当天晚上,为什么凶手会这么心急呢?因为,那个人想吓吓我们,但是吓我们,直接把头颅丢掉小房间外面就好了呀,甚至效果更佳。那个人没有这么做,反而是放在了魏琦房间,那个人,是想吓魏琦。”
嘉振:“所以魏琦是一点嫌疑都没有吗?万一她就是凶手呢?”
文琦:“当然有可能。魏琦一直都头痛,会不会是装的呢?但是我们下楼看表演,先后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,小鹿死了。四楼的房间你们也去过吴一迪,房间的血喷射程度,凶手不可能身上不沾血,哪怕有所防护,味道也一定还在。我们听到尖叫的时候冲上来,魏琦还是穿着我们下去时看见的衣服,没有任何洗过澡的痕迹——反而是有一个人,全身湿淋淋的,其实这个人,徐谟佳她完全可以杀完人,抱着头颅回来,然后再匆匆洗澡,把身上的血全部冲掉,掩盖住血腥味,再赶过来。”
隽盈简直要抓狂了:“师姐,不是我!”
文琦:“你们记不记得,我们到的第二天,甚至晓潼负责安排日常起居,都不知道附近没饭店之前,隽盈说了一句‘那我们去吃什么啊?附近好像也没什么饭店啊。’请问,你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隽盈:“我长眼睛的!这附近这么荒凉,看起来就没有饭店的样子啊!”
文琦:“好,这一笔放下不谈,我们来谈谈我觉得蹊跷无比的事情。清钊告诉我们梁潇做的噩梦非常奇怪,你们是舍友,在此之前你应该也听过他做过类似的梦吧?梁潇的火机被嘉振破坏了,嘉振给了清钊麻醉剂,清钊制服了萝莉。嘉振,能不能告诉我,你是什么时候感觉梁潇的异常?你破坏他的火机,要比清钊说他的噩梦更久之前,到底是谁——告诉你的事情?嘉振,你不是和清钊一组,这几天来,你们一直都没有私下相处的机会,到底是什么时候,你给的麻醉剂他?”
嘉振仰起头,再看他们时,是一副解脱了的轻松神情。
文琦犹豫了一会,她看向清钊:“清钊,是你吗?”
文琦:“你和嘉振早有往来。你告诉他梁潇的事情,他破坏了梁潇的火机。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他把麻醉剂通过不知道什么方式给了你。隽盈杀了小鹿,为什么呢?为什么又要把头颅放在魏琦房间?魏琦为什么会一直头痛?”
清钊笑了一声,他的神情一下子冷淡了,这仿佛是他们都没见过的一个人。
“是我。不过,不是我亲自动的手。”
清钊:“嘉振帮我带药来,放在钢笔里给我,不过不止麻醉剂。我早就看出萝莉不对劲了。我没有看她放在群里的推文,我觉得蹊跷,我亲自打电话问的大辩杯主委会,他们告诉我,今年的比赛在南京,虽然我不知道她想干嘛,但是我觉得这样也不错。我告诉嘉振梁潇不对劲,让他去坏了梁潇的火机。我让隽盈——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,“杀了小鹿。”
隽盈笑了一声,冷得可怕,大家一脸震惊地望向她。
隽盈:“本来,我还在想,有没有机会下手呢。可是当我在小房间里玩鸽子的时候,有个黑衣服长头发的女人看到我了,我猜她应该是那种女人。我悄悄跟着她上楼,她进了房间,我躲在角落里,然后我看到了小鹿。那一刻,我就知道,机会来了。”
隽盈:“在看魔术秀之前,我故意帮萝莉准备道具,拖得很晚,然后在准备开始之前,我发了个信息给他,跟他说,我很寂寞,能不能请他某个时间来房间找我一趟。我在四楼等他,他一来,我就杀了他,把头颅割了下来。我可会玩刀了呢,从小我家里就有很多很多刀,我爸爱收藏,我就用刀,把小鸟的身体一块一块分解掉。”
仿佛整个身体都泡在冰水里,其他人不能接受自己听到的信息,他们想跑,想尖叫,可是跑不了,叫不出,他们只能听着,听着。
隽盈看向魏琦:“你不是和清钊关系好么?他下了药,就是让你没力气参与这些事,可是我偏不,我就是要吓死你,凭什么,凭什么你什么都没做,就可以和他这么好?!”
魏琦:“你、你疯啦?我们只是一起喝过几次酒,聊过几次心事……”
隽盈:“可是那也够我嫉妒的了!我入了学,第一个见到的师兄是他。在我心里,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师兄,谁都不能亵渎,谁也不可能,你凭什么和他平起平坐?凭什么和他聊心事?!”
突然间,文琦感觉自己脖子一酸,她费力地扭头一看,顺丰、魏琦两人都已经瘫在床上了,在隽盈说话期间,嘉振和清钊就已经给他们打下了药。
晓潼看着嘉振和清钊,一边流泪,一边伸出手来:“来啊,怎么不来?顺便一起杀了我吧。”
清钊笑了,他看着晓潼,像是在看着世界上一件最稀有的珍宝,他要用所有的温柔和爱意包裹起晓潼。
清钊:“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?我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你呀。”
晓潼说:“你想怎么折磨我们?为什么?”
清钊伸出手,抚摸晓潼的脸蛋,“一切都是为了你呀。”
“你很忙,你总是很忙,为了辩论队,你根本就失去了自己的时间。你的眼里,只看得到辩论队。你不是当这群人是你朋友么?可是他们,每一个,都心怀鬼胎。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厮杀,看看你这群朋友是怎么样的人。从此,你的脑海里不能再有他们,只能有我,只能有我!”
晓潼甩开他的手:“你疯了!你为什么要伤害魏琦他们?要发泄,为什么不冲着我来?为什么?!”
清钊:“因为小鹿说你好像对他有点意思,哪怕是吹牛,我也不能忍,所以他必须死!因为我发现事到如今,你眼里还是他们,他们,他们,所以他们也得死!魏琦,我本来想放她一马,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。他们都不在了,你的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了。我会给你打针的,这次嘉振带来的,不止是麻醉剂,还有迷神药,你不知道吧,这种药是新型的,没有多少人知道,打了六针之后,你就能彻彻底底忘了过去,我告诉你什么,你都会相信,我们就能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。”
隽盈:“为什么?因为你是他的逆鳞,他的七寸。伤不得,碰不得,连看一眼,他都不舍得!我不会伤害你,但是,魏琦她凭什么?!”
晓潼:“嘉振,嘉振……”
她流着泪:“救我们,救我们!”
一辆绿色的列车,轰隆隆开进了荒野里,打破了冬日里多日的寂静。
高昂的鸣笛,像是一声声尖叫。